一反常态地答应了，出乎自己的意料……
营会没有睡得好，而且两天把博文丢在家，按常理的我，应该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吧~去什么马六甲……
不知道，就觉得，
想去。
坐在舒服的黑帅里，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树，记忆，也不断不断地往后退……
马六甲是爸爸的家乡，每一年，至少会去马六甲一次，却不是为了新年拜年，而是，
清明节扫墓。
记忆里，我们必须一大早爬起来，把暖暖的被单带上车，继续吹着冷气睡觉，爸爸把一车睡昏的人载到墓地。
有时太阳还没出来呢，睡饱的孩子已开始活跃地在墓地蹦蹦跳跳……（听起来有点诡异的说）
长大一点的时候，必须帮忙把彩色的纸，用石头压着，铺在那堆小小的山坡（就是埋葬太公太婆的地方），每逢铺到高处，真怕不小心会把太公太婆给踩疼了……
直到现在，我都搞不懂到底铺彩纸是什么意思……反正，大人吩咐的，小孩子跟着做就是了。
我最喜欢的扫墓环节，就是把一大堆的“衣服鞋子电视房子车子”堆在一起烧，然后大家要围着（像营火会一样），手拉手，免得这些东西寄到隔壁家去……
还有……大家一起分享祭物的时光。从烧鸡烧鸭烧肉到包子糕点水果……亲戚们在墓地开起buffet来，大家一起吃，也七手八脚把吃不完的东西打包回家，非常热闹……
“野餐”结束后，我们的猎食行动才正要开始……
有时爸爸会带我们去吃红豆冰。
路边骑着脚踏车卖鱼丸炸卤肉的伯伯，偶尔会和我们玩捉迷藏，害我们想吃却找得很辛苦。
明知道越来越贵，还是会去陈金福逛逛，扮游客买买土产，或吃榴莲珍露。
小时候，很少机会真正下车逛鸡场街，都是爸爸把车停一边，妈妈下车去买。
妈妈一上车，我们这些明明已经吃了一轮的人，又饿鬼似的狼吞虎咽……
回家的路上，个个累得东倒西歪，一路睡到回家……
爸爸始终是那个保持机警的人。
我记得自己曾经试着安静地逼自己睁大眼，陪着爸爸不入睡，睡虫还是得意地战胜了我的决心……
那样的回忆……不管经过多少年，都那么清晰……
也许是因为心里很清楚，
这样的时光，不会再重来。
想到这里，我又忍不住在脑海里把故事的情节温习了一遍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